年輕的花木蘭寧願女扮男裝，也要代年紀老邁的父親從軍；
彈弓女俠充當橡皮艇，誓要保護兒女還要去拯救被困的丈夫超能先生；
因為人類小女孩Boo的出現，毛毛決定以笑聲來運作全新的怪獸公司；
人魚公子寧願自己化成泡沫而死去，也不願意殺死自己最愛的王子；
仙履奇緣中的王子不惜一切，只為求找到那個遺留玻璃鞋也遺留了他的女孩。
即使是童話故事也不一定是萬事美好，但我們暫且不談好壞對錯。
而他們做的一切一切，也只是為了愛。
Chapter 1 - Prelude to two broken hearts
Vincent：家嵐，我有野想同妳傾...
家嵐：我有野做，遲D先講。
-----
Vincent：家嵐，得唔得閒？
家嵐：阿哲我地約左掌門人就黎遲到架喇！
-----
Vincent：家嵐，我...
家嵐：我要見客，走先。
-----
Vincent：係咪我做錯左D乜呢？
躺在自己的大床上，Vincent感到非常苦惱。
已經一個多星期了。
家嵐沒有接他的電話，沒有覆他的短訊；
親自到形找她，不是剛好約了客人，便是捉著阿一勇少談新project；
每次開完會便拉著Doris邊談工事掉頭就走。
大頭仔再遲鈍，終也會感覺到，甚麼事情應該發生了。
問過阿哲那邊了，沒有得出任何結果結論，那個傻孩子還以為又是一場幼稚的花槍戰。
而眉精眼企的Doris，非常直接的說： 除左對你既態度之外，企問正常得不得了。
看來，要強來了。否則這樣下去，恐怕變數更多。
翌日的放工時份，除了Diana和俊，其他人都已經蛇走了。
Vincent：家嵐。
家嵐：唔好意思，我約左Diana傾Frankie co. ltd.既野，唔得閒。（說罷便要離開）
被家嵐冷淡的語氣刺激到，Vincent下意識單手捉緊了家嵐的手腕，
把她扯回來自己身邊，並一言不發的把她的房門關上。
Vincent：（單刀直入）做咩要避開我？
家嵐：放手呀！好痛呀！
嚇得馬上鬆手，看到了自己親手做成的紅紅烙印，
Vincent恨死自己了。
本來想冷靜跟家嵐好好談談的，
現在被她這麼叫一叫，Vincent變得跟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無異。
Vincent：對唔住呀家嵐... 我淨係想知點解妳唔聽我電話唔見我......
家嵐望著地下，沒有立即回答。
Vincent覺得自己像是排隊等待判刑的一個罪犯，
被固定了位置，全身冒汗。
無罪當場釋放嗎? 還是重刑侍候？
數分鐘的沉默，好比幾個世紀般漫長。
終於......
家嵐：（迎上了他的注視） 我想分手。
轟。
如果她不是黃家嵐，這句說話應該會被當作笑話看待。
但Vincent比誰都清楚，眼前的人，絕對不會開這種玩笑。
Vincent：... 家嵐... 發生乜事呀？
家嵐：冇事發生。只不過唔想再同你一齊。
Vincent：家嵐......
家嵐：由呢刻開始，我地只會係下屬同上司既關係。
Vincent：（前所未有的痛楚）... 可唔可以俾個原因我？
家嵐：（吸了一大口氣，聲音有點抖顫）... 我討厭你。
Chapter 2 - A lit candle in the snow
Diana：（敲門）黃家嵐...
沒有回應。
Diana：（揮手）家嵐... 家嵐！
家嵐：Diana...（呆滯）我... Vincent佢走左喇...
Diana：（鄒眉）家嵐，真係要咁樣做？
家嵐：（眼淚一滴一滴的流出）唔講都講左喇... 而且呢個係唯一可以保護Vincent既方法...
Diana： 亦都係同時傷害妳自己同佢既方法。（家嵐看著Diana）我尊重妳既選擇。（遞上紙巾）
家嵐：thank you...
留下家嵐一個人讓她冷靜，Diana走到天堂尋找那個唯一可以提供慰藉的身影。
其實整個分手計劃，她和他是知道的。
或者應該說，他倆知道計劃的存在，只是不敢相信家嵐真的把它實踐出來。
Diana：俊。
聽到這把日夜牽掛的聲線，裘俊馬上放下工作站了起來。
Diana二話不說，撲進了他的懷抱。
裘俊亦緊緊摟著公主。
裘俊：（已經預料到）Vincent同企問...
Diana：嗯。（抬頭望進他的眼睛）俊，我...
裘俊：殊。我知。妳想講妳唔會唔要我係咪?
Diana：（點點頭，再次埋到他的懷裡）俊。
裘俊：（認真深情）公主唔會賴低BB熊；BB熊亦都唔會離開公主。
Diana很感動，終於露出全天裡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Chapter 3 - Absolute silence
怎樣走出企問office，離開形，Vincent已經記不清楚。
吃晚飯時爸爸說了些甚麼，應該不曾入耳，只是那慣性的「yes dad」。
青B：（突如奇來）係喎Vincent，近排唔見家嵐黎食飯既？
清脆的跌筷子聲，把Vincent的心臟揪著揪著。
Vincent：（拾過筷子）佢... 呢幾日都好忙呀。Dad你知架，形果邊整緊徐生個第二季既廣告。
青B：唔。你好好睇住家嵐呀。你知佢一忙起上黎就可以連飯都唔食...
Vincent： ... Ok dad.
還好有一貫細心的本少，很快便看出了弟弟那僵硬笑容中的苦澀。
事實上，很難忽略Vincent發出的超低氣壓。
雖說爸爸的確沒有為意。
自Vincent和家嵐拍拖以後，好像不曾這麼「機械人」過。
不懂笑、不太懂說話、沒有靈魂、雙目無神......
而且面前的飯菜也剩低得太多了吧，筷子的確有在動，但Vincent人有在吃嗎？
於是，他自然的說了一句，阻止爸爸繼續訓話。
本少：Vincent~ 你個樣睇落好殘呀，食完飯就快D沖涼訓覺喇。
Vincent：（擠出微笑）嗯，咁我去沖涼先。Goodnight dad goodnight bro。
本少看著弟弟沉重的背影，心裡有數。
家嵐她，還是選擇了這條路嗎？
Vincent他，接受了嗎？
唉。兩個深愛對方的感情白癡。
為本嘆了一口氣。
他清楚記得，上星期那天哲面青唇白的敘述那場意外。
那場扭轉了一切的意料之外。
Chapter 4 - The unexpected move
哲：拿，呢間餐廳我上個星期同彤彤黎試過架喇，水準一流！
所以今日特登帶阿媽妳同Vincent黎食飯。Vincent呀~ 呢度D羊排好正架~！
Vincent：（開心）乖仔真係好有我心~
家嵐：阿哲梗係乖喇！我個仔喎！
Vincent：我知~ 妳生既就梗係好喇~ 妳係我個寶貝喎~
哲：（看到家嵐的面紅紅的笑了，便打趣道）乜間餐廳D冷氣咁勁架咩？ 上次黎都唔覺添~
家嵐：因為上次同你黎食果個係彤彤呀嘛~ 你對住彤彤邊會凍呀~？
哲：（怕羞） 媽~ 邊有呀~
Vincent：阿哲你今次捉蟲喇~
原本一個屬於信嵐哲「一家三口」的合家歡午餐，被一名兇狠持槍的匪徒破壞得體無完膚。
重頭通緝犯脅持餐廳所有顧客，要脅警方二百萬還有逃亡用的汽車。
每十五分鐘，他便會殺一個人。
那家餐廳的其中一名男侍應被發飆的匪徒連開三槍當場擊斃。
當時所有顧客都惶恐得蹲在一旁或一角。
而兩位男仕都想盡量把家嵐擋在身後時，匪徒卻要拉起哲當第二個人質。
家嵐嘗試扯著哲，要求用自己來交換。
然而Vincent的動作更快。
他已經站了起來，把哲拉了回去家嵐身邊，
走到匪徒面前，說了一句讓全場呆掉的話。
Vincent：（盡量保持鎮定）我黎代佢。
甲：（冷笑）有D野唔係你話想點就點...
然後，「啪」...
Vincent：啊！！
家嵐：（嚇得眼淚流下來了）Vincent！ Vincent！！！
哲：（呆）Vincent....
只見Vincent跌坐了下來。
駭人的鮮紅血水，從他的黑色西裝褲流到雲石地板上。
按著小腿，鄒著英眉，Vincent咬住牙關瞪著開槍的人。
甲：見你咁偉大，呢槍送既。而家正式送你一程呢，唔？
哲：唔好呀！！！！
甲：同老婆同個仔講byebye喇！
家嵐：Vincent！
Vincent：（絕望的瞇起雙眼） 家嵐...
啪！............................
Chapter 5 - Misty
時間靜止。
倒下來的，不是閉上了眼睛等死的Vincent。
一名警員以百發百中的槍法，準確無誤的從後擊中了通緝犯的後頸。
當犯人被警員證實斷氣時，不少女顧客都因為死裡逃生而放聲嚎哭。
家嵐：（激動） Vincent！
跟要施行急救的救護員同時撲到Vincent那邊，
看著救護員揭起他的褲管，血跡斑斑的小腿令哲倒吸一口氣。
救護員們為Vincent的「好」運氣感到慶幸。
事實上子彈射程偏差了，只是狠狠的從旁擦過，
留下粗壯的血路，沒有傷及主要骨幹和神經。
捧著眼前人的大頭，撫上他面無血色的臉龐，
家嵐的眼淚沒有停過下來。
把自己的額頭碰上她的，好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Vincent：（露出了虛弱的微笑）家嵐，我冇事呀。
Vincent被救護員抬上救護車送到醫院的途中，
家嵐只是坐在旁邊，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剛才，她差點再次失去最愛的人。
那種感覺，連恐懼徬惶四字也不足以形容。
Vincent中槍。就在她面前。為了保護她和她的兒子。
家嵐心痛得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呼吸。
從何時起，不能失去他了？
哪時開始，把整個自己都依賴到他身上了？
怎麼會變得，想永遠也對著這個他了？
看著現在他蒼白的臉但堅定安心看著自己的目光，
家嵐更加想哭。
Chapter 6 - Distorted
Vincent被送進急症室檢查包紮。
哲正在打電話給掌門人報平安。
本少、Diana和裘俊在接獲哲的電話後立刻趕到醫院。
而家嵐，正坐在一旁沉思。
大言生：妳想唔想知，Vincent俾左個咩答案我？
Vincent：我唔會俾佢揀。我唔會俾自己最深愛既人，做個咁痛苦既決擇。我會自己企出黎，俾個賊殺死我。
家嵐：大言生上黎，講左你個答案俾我聽。
Vincent：答案？... 哦。（害羞的笑）Dad佢真係... 越黎越鬼馬。
家嵐心痛得很。
Vincent... Vincent...
如果每個人的生死或然率是五十五十；而意外死和自然病死的比例是六十四十。
家嵐很清楚，發生任何意外，只要Vincent在的話，他會不惜一切拼命保護自己。
那麼算，自己不是變了他的負累嗎？ 甚至是間接害到他的兇手？
Vincent對她愛，只會讓他徒增三十個巴仙出事率。
本少：家嵐，放心喇。Vincent都係皮外傷姐。
家嵐：或者，Vincent唔應該同我係埋一齊...
Diana：家嵐呀，唔好亂諗野喇。
家嵐：我好冷靜。Vincent同我一齊只會係攬麻煩上身，我只會係一個拖累Vincent既包袱！
本少：家嵐唔係呀！Vincent冇咁諗過呀！
家嵐：唔係佢有冇諗過，呢個已經係一個事實！！
Diana：但係妳知道架，Vincent佢愛妳呀...
家嵐：（歇斯底理）唔可以！Vincent唔可以繼續愛我！
本少、Diana：（鄒眉不安／有點生氣）家嵐呀...
裘俊一直站在Diana身旁，沒有作聲。
如果自己是站在Vincent的位置，應該會同樣走出來為了心愛的人擋子彈吧。
企問卻明顯被這次意外刺激到了，思緒已經鑽入窮巷。
看來企問當面提出分手是遲早的事。
有人想愛不相愛，企問和Vincent相愛，惜企問不想愛。
裘俊望著陪住企問的Diana，心裡不禁感激上天賜他一個明白事理珍惜自己的公主。
Chapter 7 - Brothers
本少：（敲門）Vincent？
沒有回應。
本少把門打開，看到弟弟把頭埋在枕頭裡，旁邊放著他的手提電話。
家嵐：（sms）言生既問題，我相信我已經好清晰講過。如無必要，唔好搵我。
本少：Vincent...
Vincent：（終於起來）bro...
這樣子的Vincent，的確有點嚇到本少。
即使分開了廿多年，本少仍然得了解他這個弟弟。
從小到大，Vincent都不算是個愛哭的孩子。
爸爸從小就教他倆：男兒流血不流淚、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媽媽離開的時候，大慨已是他對上一次哭出聲。
或許人家會覺得言為信根本連哭的理由也沒有。
含著金鎖匙出生，衣食無憂，前路有父蔭庇護；
要的話美女一打一打的湧過去供他左擁右抱；
言家二少的身份，一人之下，一人平排，萬人之上。
然而這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二王子最想擁有的，像是注定看得到，愛不到。
看著眼淚不停落下但沒有發出任何嗚咽的弟弟，
本少自覺可以做的，就是伴在他身旁，做他的聆聽者。
Vincent：我真係好想知道，自己做左D乜野令家嵐 hate me that much...
沒想過，家嵐會做到這個地步。
傻女。
沒有要責怪家嵐的意思，有的只是可惜，還有想辦法補救的念頭。
畢竟，黃家嵐是言為本唯一認定的弟婦！
結果Vincent哭累了就漸漸入睡，反而本少徹夜未眠。
Chapter 8 - Displacement
就在跟Vincent「攤牌」的第二天，家嵐收到了日本潮雜誌的電話。
那邊發生的問題，看來越來越嚴重。
家嵐：（鄒著眉頭）... わかりました。じゃ、また。[我明白架喇。聽日見。]
Doris，琴日我叫妳幫我book果套去日本既機票，confirm左未架？
Doris：岩岩firm左。禮拜日既回程機票有冇問題？
家嵐：OK，唔該Doris。
Doris：企問呀，妳面色好差呀，不如早D返去休息下喇。聽朝早機喎。
家嵐：唔喇我琴晚訓得唔好姐，今朝又冇野到過肚。唔駛擔心，我冇野喎。
（擠出微笑）Doris呀，不如妳幫我去買件三文治呀。
Doris：好既冇問題。
回到自己的office坐好，家嵐便繼續埋首工作。
從昨天開始，她就絲毫不敢放鬆，讓自己的手腳有時間休息。
事實上，就連家嵐自己，也不清楚昨天那句「我討厭你」是怎樣飆出來的。
怎樣也好，現在總算成功了。
對，成功分開了，還狠狠的傷了Vincent一把。
家嵐知道，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忘記那一幕。
平時對著自己嬉皮笑臉或是深情認真的模樣，一去不返。
站在原地的家嵐，裝作毫不在乎地，
看著那一雙頓然空洞的眼睛和一副比哭更難看的表情，不發一言轉身離開辦公室。
昨晚跟客人business dinner後回到家裡，
她便著手調漂白水，掃地拖地洗衣服收拾房間清潔浴室。
樓華：少奶佢...唔係又想搶我飯碗呀嘛？！
即使是哲和掌門人，都對家嵐不吭一聲的的過份勞動感到擔心。
尤其是在問她發生了甚麼事，然後得到那些帶他們遊花園遊馬場再遊長城的答案。
家嵐沒有停下來，直到累得躺到床上就一定睡得著的情度才甘願把抹布放低。
她怕一停手，那個男人的笑容會馬上侵占腦袋。
她怕一有時間亂想，整個計劃會被自己推翻。
她更怕，自己會有多餘的力量，
去打電話給那個等了自己二十年的傻佬，要聽聽他的聲音，然後說「對不起... 我愛你」。
Chapter 9 - Someone to Watch Over Doris
Doris：唔該我想要份外賣蛋沙律三文治。
阿虹：OK 等一等呀下。
昌：咦Doris？
Doris：（燦爛的笑容） 昌哥。
昌：頭先班同事落黎食飯唔見妳既？依家先落黎買三文治做lunch？
唔得架喎！一份三文治邊夠飽架？
Doris：唔係呀昌哥~ 份三文治係企問架！
昌：哦~ 係黃小姐架... 咪住！咁妳呢？
Doris：唔駛喇，呢幾日我都冇乜胃口食野...
昌：（大反應）唔食野唔得架喎。妳係咪唔舒服呀？
Doris：唔係呀... 我冇野架... 昌哥我自己搞得掂架喇。
除了這種敷衍的答案，Doris也不知道該說甚麼了。
難道要直接告訴昌哥，她是因為生理月經而不舒服沒胃口嗎？
他又不是她的誰，無謂惹他尷尬吧。
雖然對著這麼緊張自己的他，Doris心裡是很高興的。
昌：唔係喇唔係喇... 我都係陪妳去搵本少睇睇好D喇！
Doris：真係唔駛呢昌哥...
就在Doris不知所措的時候...
田長老：（突然插嘴）昌哥呀，即係咁，女仔間唔中都會有D冇胃口既日子...
恍然大悟的樣子。
阮文昌是老實人，可是這並不代表他笨。
山哥這樣的一個小小提示，就叮一聲燃亮了燈泡。
畢竟他也是獨力撫養妹妹成年，還是個嘗試過婚姻失敗的男人。
昌：阿虹呀，幫Doris黎多碗外賣瑤柱白粥呀，入我數。（田在山滿意地走開了）
Doris：昌哥呀...
昌：生理期更加要食得定時注意健康架！仲話識照顧自己... 連maymay都乖過妳呀~
（認真） 聽我話食左碗粥佢喇，如果唔係聽晚邊有力幫我執屋...
Doris：（笑）哦~ 原來有免費粥食係有代價既~
昌：（沒好氣）係喇係喇咁諗我...（接過虹手上的粥）拿~ 快D上去食哂佢添呀妳！！！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命令」，換來了一個言氏超級秘書為他特製的鬼臉。
想著他倆的知己關係，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阮文昌已是心滿意足。
Chapter 10 - Wound beneath King Philip's sword
Vincent已經好幾天沒有上班。
其實沒有特別安排或要旅行散心，他只想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或是單獨到那個四處無人的碼頭釣魚靜坐。
幸好他每晚還是會出來跟家人吃晚飯，儘管吃得很少。
辛苦本少，替弟弟請了一個星期假，要（被逼）出席會議，
還要搬了一大堆頭痛發燒傷風感冒肚屙胃抽筋禽流感出來擋著青B爸爸日夜的追問。
假期的最後一天，Philip硬拉了Vincent到會所跟其他三傑喝紅酒。
經過四位公子的試探和逼供，Vincent若無其事坦然道出家嵐分手的要求。
Philip：真係好彩你未同佢結婚！
Stanley：（把酒杯按近philip的嘴巴）喂！飲野喇你！
意料之外，Vincent並沒有怒啤著philip。
正確來說，是沒有對任何人或者物對焦。
原來的傷口，一直都沒有瘉合過。
這次更是硬生生的被扯開。
可是Vincent無奈的發現，自己已經哭不出來了，
只有靜靜感受血從心上的傷口不斷在淌出。
流吧，假如血流乾了就不再痛的話；
流吧，假如完結後便會重生的話；
流吧，假如... 家嵐會開心的話......
Philip也為自己的口沒遮攔感到內疚，雖然Vincent口說沒事沒事。
下午就把他送回家，philip還是向本少匯報及道歉一下才離開。
本少：（向那個摟著枕頭呆坐在床上的弟弟）Vincent？
Vincent：啊！come in bro。
本少：Vincent呀，philip佢... 講左俾我知發生乜事喇。你...（問不出口「你點呀？」）
Vincent：（已經明白了）bro i'm ok。你放心喇。聽日我就會返公司做野架喇。
本少：有事要講呀你。你知道係邊度搵到我架係咪？
Vincent：（努力擠出自覺會讓人放心的微笑）Sure bro.
看著日漸消瘦的弟弟，本少知道這樣下去並不是辦法。
不真正把結解開，Vincent都不會回復正常。
但是一個人的智慧和經驗始終有限，現在需要的，可是諸葛孔明的腦袋！
或許，是時候諮詢一下另外兩位知情人仕的意見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